编｜陈萍、杜伟
源｜机器之心
谷歌最近的裁员对最优秀和最聪明的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造成了沉重打击。
最近几个月，裁员似乎已经成为了科技巨擘们的代名词，微软、谷歌、亚马逊、Meta 等无一幸免，不禁让人们对于经济发展的前景感到担忧。
其中，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此前宣称，变化的经济现状迫使其裁员约 1.2 万人，波及了谷歌在全球超过 6％的员工。谷歌预计将加大对 AI 的投入，但减少支持相关实验性项目的员工。谷歌 CEO 皮查伊更是表示，自己对裁员决定负全部责任。
木已成舟，然而在谷歌这波裁员潮中，我们发现了多位知名开源开发者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谷歌裁员波及知名开源开发者
长期以来，不作恶（Don’t be evil）一直是谷歌公司行为准则的一部分。2015 年，当谷歌重组成立新的母公司 Alphabet 时，该口号被修改为做正确的事（do the right thing）。不过就在 2018 年，谷歌将 Don’t be evil 这个短语从其行为准则中悄悄删除，但这也不妨碍谷歌被认为比别的公司要好一点。
然而刚刚过去几年，事情发生了转变。在上周这波谷歌裁员浪潮中，人们的看法变了，被解雇的员工从电子邮件中发现，他们不能访问公司权限， 身份 ID 也不再有效。
有人不禁疑问，被裁的标准是什么？根据众多媒体广泛的报道，一些裁员名单居然是由算法完成的。 被解雇的员工中不乏刚刚获得高绩效评估的人员，或年薪在 50 万至 100 万美元之间的位于高级管理职位的员工。
但是，最令人震惊的是谷歌开源项目办公室（OSPO） 和其他开源项目中的佼佼者也在裁员名单中。
首先是18年前创立OSPO的Chris DiBona被解雇。资料显示，在加入谷歌之前，他是 Slashdot 的编辑，并担任 Damage Studios 的联合创始人。DiBona 从 2004 年 8 月开始担任谷歌的开源主管。作为 Alphabet 裁员的一部分，他于 2023 年 1 月被谷歌解雇。
他的领英资料也印证了他被谷歌裁掉的消息。
此外，本次裁员波及的员工还包括Samba 联合创始人 & 谷歌工程师Jeremy Allison、Developer EcoSystems前项目经理Cat Allman以及谷歌开源安全项目的新员工 Dave Lester等。
其中，现年61 岁的 Jeremy Allison 表示自己被谷歌解雇，并已经开始在推特上找工作机会了，如果有人需要 SMB1/2/3 协议或开源经验，自己会很感兴趣。
对于这次裁员，很多人表示不理解，认为他们是开源的推动者和影响者。在开源领导圈子里，他们有些是响当当的人物，并且工作起来也非常和谐。
了解这件事的人都会忍不住说一句：怎么回事？谷歌。也许谷歌 CEO 桑达尔・皮查伊、谷歌创始人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能给出答案。
正如谷歌的一位高管所描述的：对于这次裁员，我们还没预估全部影响，但每个被裁的人仍然被列为员工，仍然在组织结构图中。我认为高管们除了直接下属以外，什么都不知道。这里几乎没有沟通，一团混乱。
谷歌需要开源专家，它的生死存亡都依赖于开源软件。此次裁员也不是因为谷歌要将精力集中在 AI 上，以迎接 ChatGPT 带来的挑战。的确，几个月以来，谷歌 AI Lab 并未受到影响。
另外，流行的 AI/ML 工具包如 PyTorch、TensorFlow、Rasa 等也是开源的。正常来讲，现在不是谷歌让其最优秀、最聪明的开源人员离开的时候。
一切向钱看齐
谷歌为什么这样做呢？这并不是因为它的底线遭到了破坏。相关数据显示，2022 年第三季度谷歌母公司 Alphabet 的营收为 691 亿美元，较 2021 年同期增长了 6%。但该季度利润约为 139.1 亿美元，较 2021 年同期下降了 27%。
对于这样的营收和利润情况，激进对冲基金 TCI Fund Management 表示「公司员工太多了，且每个员工的成本太高了」，并呼吁「大力削减成本，通过减员增效」。
不可否认，谷歌每年都必须承担高昂的支出。以 2021 年为例，谷歌平均薪酬为 295,884 美元。但谷歌总部所在地加州山景城的生活成本远高于美国平均水平，以美国平均水平 100 计，前者则为 278.8。
TCI 也承认，Alphabet 雇用了一批最有才华和最聪明的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但他们只占了员工总数的一小部分。同时，与这些人相比，行政和销售人员并没有获得同等的薪酬。如今，谷歌又对一部分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下了手」。
一切向钱看齐。TCI 的基金经理克里斯・霍恩称谷歌裁员「是朝正确方向迈出了一步」。但这还不够，他认为谷歌还应致力于将员工人数减少至 150,000 人左右，这意味着需要将谷歌员工总数削减 20％左右。此外，克里斯・霍恩还建议谷歌削减「过高的员工薪酬」。
无论如何，从此次包括开源开发者在内的众多计算机科学家和工程师被裁掉，我们可以看到，谷歌已经走在了降本增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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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ttps://news.ycombinator.com/item?id=34558576
[2] https://www.theregister.com/2023/01/27/google_open_sour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