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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成都四方伟业软件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四方伟业”）提交了首轮问询回复函。本次问询共涉及产品及市场地位、核心技术、独立性及关联交易、收入、销售模式及客户、期间费用及股份支付、采购及成本、业务获取方式及存货、应收及预收款项、毛利率、募投项目等14项问题。
作为一家大数据软件产品及服务提供商，四方伟业拟登陆科创板，近年来，其营收和净利润均实现了高速增长，毛利率也处于高位水平。数据猿在其发布招股书后就依据招股书内容发表了《数字孪生概念股四方伟业抢滩IPO 依赖华为拓客应收账款暴增成隐忧》，发现其在实控人持股、市场环境、研发投入和销售模式等方面存在问题。伴随此次问询函的回复，我们来看看，四方伟业针对之前的问题是否给出了明确的答案，还存在哪些问题。
核心技术存在一定差距
Flink 最初是由德国柏林工业大学的几个博士生和研究生从学校开始做起来的大数据研究项目，2014年，其核心成员在此基础上开发了 Flink，同时将 Flink 计算的主流方向定位为Streaming（流式计算），并在同年将 Flink 捐赠给 阿帕奇软件基金会。一年后，Flink即成为 Apache 的顶级项目。
四方伟业围绕大数据的采集、存储、 治理、分析、挖掘、展示，依托自主研发的核心技术，已形成了包括 SDC ETL 融合数据软件、SDC Hadoop 数据存储计算软件、SDC Govern 数据治理平台、 SDC BE 商业智能软件、SDC Miner 人工智能软件、SDC UE 可视化分析决策平 台、SDC ME 数字孪生可视化平台的全栈大数据处理软件，以支撑用户构建数据 采、存、管、用的价值挖掘与应用系统，促进用户的数字化转型。
就目前来看，中国的数字孪生企业已经逐渐崛起，并在多个领域进行了广泛的应用，如智能制造、智慧城市、交通运输等。中国的数字孪生企业能否形成很强的壁垒，取决于其在核心技术的创新和研发能力，以及在实际应用中的优势和创新。此外，数字孪生领域还涉及到知识产权、数据安全和隐私保护等方面的问题，这也是中国数字孪生企业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移动互联网、物联网、5G 等信息通信技术及产业的不断发展，全球数据量呈爆发式增长态势。大数据软件市场相应增长较快，预计到 2024 年我国大数据软件市场规模将达到 492 亿元。
四方伟业也取得了较为亮眼的成绩，招股书显示，其2019年-2021年及2022年前6月的营收分别为1.02亿元、 2.07亿元、2.81亿元和 6575.60万元；公司净利润分别为-8977.81万元、1466.89万元、4396.16万元和-1897.91万元，主营业务毛利率分别为64.49%、70.39%、64.48%和70.83%。
其中，四方伟业“SDC 大数据基础平台”（指 Sefonsoft Data DisCovery 系列软件，即公司大数据处理软件系列产品体系）入选工信部“2017 大数据优秀产品和应用解决方案案例”之“数据综合类”大数据产品，2019 年公司获得四川省科学进步奖二等奖。其中，SDC UE、SDC ME、SDC Govern 为四方伟业的核心软件产品。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赛迪顾问统计，2020 年四方伟业披露其在大数据可视化领域的市场占有率达17.2%，位列第一，远超阿里云的11.4%。然而，其披露，在核心产品SDC UE方面，阿里云等大型云服务厂商基于其在公有云方面的市场优势及协同优势，面向云端部署的个人、企业客户推出了SaaS模式的大数据可视化服务。四方伟业云服务能力方面有待增强。
并且在核心技术关键指标中，四方伟业与阿里云也存在一定的差距，尤其是与境外可比公司相比，四方伟业差距较大。
对研发人员实施“优化”
在数据猿上次就关注的研发方面，招股书显示，2022 年1-6 月，公司研发费用同比有所下降，主要系随公司员工规模总体减少，研发人员数量随之有所下降所致。具体来看，四方伟业在2022年前6月和2020年分别做了两次员工队伍的优化。
到2022年6月末，研发人员数量就只有交付人员的大约一半，公司研发人员比例从2019年末的30%下降至2022年6月末的21.8%，交付人员比例从2019年末的28%提升至2022年6月末的43.2%。
此外，在四方伟业的6个股权激励计划中，研发人员总体占比偏低。招股书称，公司研发体系包括中央研究院专家、研发支撑部人员以及6 个产品部、数据挖掘部和测试部。而在6个股权激励计划总体激励181人次中，研发人员仅有51人次，占比为35%。
数据猿指出，作为软件中间件公司，四方伟业的非直接销售，研发人员转交付等问题，均为软件中间件企业的“阿喀琉斯之踵”。如此前递交材料的达梦数据以及已上市的星环科技，其销售也主要通过项目合作伙伴等渠道销售，实际上也是非直接销售，应收账款账额和周转率也呈现账额高企、周转率下滑的通病。
证监会也对其研发人员数量的下降，是否会对研发能力产生不利影响产生了疑问。
对此，四方伟业回复称，公司 2021 年末、2022 年 6 月末的研发人员下降，但公司研发团队仍保持 了较高规模。公司 2021 年的研发体系人员规模、研发投入工时持续增长，因业 务规模扩大，部分研发体系人员参与了较多交付工作，导致按研发工时超过 50% 认定的研发体系人员（即研发人员）数量下降。2022 年上半年，为应对宏观经 济波动等冲击，提高经营效率，进一步调整和优化公司总人员规模，研发人员 数量随之有所下降。截至报告期末，公司研发人员 138 名，占员工总数的比例 为 21.77%，占比相对较高。随着业务发展，公司下半年的研发人员规模逐步提 升，占公司员工的比例也相应上升。
公司坚持自主研发，保持了较高水平的研发投入，报告期内分别为 4029.55 万元、4192.87 万元、4634.41 万元和 1958.67 万元，其中2020年、2021年研发费用同比增速分别为4%、10%，远不及营收和净利润增速。
对于软件中间件公司来说，应持续以研发为驱动，真正做到核心技术在手，垒高技术护城河，增强企业在产业链中的议价能力和不可替代价值。研发人员是其实现高速发展的“软实力”，然而却在此时大刀阔斧的砍掉自己的左膀右臂，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应收账款成为绊脚石
对于四方伟业而言，此次申请上市，高企的应收账款或是一个“绊脚石”。
通过聚焦“大客户、大生态”战略，四方伟业与华为、新华三、中国电子、科大讯飞、京东、太极计算机股份有限公司、浪潮集团等集成商建立了良好的生态合作伙伴关系。报告期内，华为均为四方伟业的前五大客户，且销售金额逐年上升。
与此同时，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四方伟业的应收账款期末账面价值分别为2789.12万元、7367.66万元、1.52亿元和1.48亿元，占营收的比重分别为27.45%、35.75%、53.9%、224.24%。其中，华为、新华三等明星客户依旧是其应收账款的前五大客户，且2019年-2022年6月末，华为、新华三应收账款逐渐升高。
对此，四方伟业在招股书中解释称，2020 年末，公司应收账款余额较上年增长 4,864.81 万元，主要系当年收入 特别是第四季度确认的收入规模大幅增长所致，同时，受疫情、项目结构等因素 影响，客户回款周期有所延长，导致应收账款余额增加。
2021 年末，公司应收账款余额较上年增长 8,640.21 万元，除营业收入规模增长外，一是受疫情等情况影响，公司部分客户回款较慢，二是随着公司大生态 战略的实施，项目结构有所变化，合同均价增加，与客户约定的验收前收款比例有所下降。
应收账款周转率方面，也呈现逐年下滑态势，报告期内，公司应收账款周转率分别为4.6倍、3.85倍、2.32倍和0.4倍。公司在2021年签订的合同，目前期后收回率仅为39.88%。
对此，招股书提醒，如果宏观经济形势、行业发展前景发生重大不利变化，个别客户生产经营困难，可能导致公司部分应收账款难以回收，进而面临利润大幅下滑的风险。
此话一语成谶。
根据招股书，发行人应收账款高企的同时，发行人于 2018 年对应收账款单项计提大额坏账准备，2021年期末的坏账准备为1246.86万元，同比增长177.82%。2022年6月末坏账准备继续攀升至1301.82万元。。
对此，监管直接提出质疑公司应收票据加应收账款的账面余额占营业收入的比重逐年大幅上升，且与同行业公司不一致，公司预收款项加合同负债与收入变动及应收款项变动趋势不一致；报告期各期末的应收账款截至 2022 年 9 月 30 日回款比例分别为 85.56%、75.58%、39.88%和 10.61%，回款比例较低。
四方伟业对此回复称，公司可比公司中，东方国信因报告期首期基数较高，导致其变动趋势与其他同行业可比公司相反；剔除东方国信后公司应收账款余额占营业收入比例趋 势总体与其他同行业可比公司保持一致，呈增长态势。公司该比例增长较快， 一是公司收入以政府领域为主，受宏观经济波动等因素的影响，终端用户付款节奏放缓，并传导至公司客户，导致公司应收款项收回有所放慢所致，该情形与政府行业收入占比较高的软件公司南威软件、英方软件相似；二是 随着公司“大客户、大生态”战略的实施，公司大数据处理软件及服务合同均价从 2019 年 54.75 万元提升至 2021 年 100.70 万元，其对应终端项目规模更大， 款项回笼周期更长；三是公司收入增长较快，且主要集中在第四季度，在回款变慢的情况下，会导致应收账款余额占收入的比例增长较快；四是公司 2019 年 的应收账款基数小，占营业收入比例较低。
如今，数字孪生技术已经超越了制造业，进入了物联网、人工智能和数据分析的融合世界。但就目前市场发展来看，仅数字孪生领域大部分企业面临着竞争加剧，大厂“争地”的多重外部风险，对于四方伟业这类中小型企业来说，提高自身硬实力，在研发上实现领先，并逐步提高自己的品牌影响力，对内解决好资金问题，不仅能够实现成功上市，也能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文：余小鱼 / 数据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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