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文章缘起于尹烨在节目中提到了他不喜欢大家说达尔文的学说是“进化论”,而更喜欢叫做“演化论”。
因为进化代表着越来越好,越来越进步;而演化只是在适应新的要求的变化,是合适的,但并不一定是在进步;所以我在想“是在变好吗?”
一年看过多少书
年终时和老板们一起吃饭,老板问:你们今年有人看书超过十本吗?没人举手。
我想我一年获得的输入信息,比如得到、极客时间、喜马拉雅、公众号、看过的书知识量肯定是超过了十本书的容量了,但我却很难说出十本书的名字。
为什么?
可能是太功利了。
我们看了很多的书其实目的可能非常明确,为了提升沟通能力,买了脱不花的沟通的方法;为了了解商业模式与经济学模式看了好几遍商业本质相关的书籍;为了提升架构方法论,看了好几遍架构即未来这种大部头的书;为了了解近十年移动互联网发展史,看了沸腾新十年;也重新看了操作系统与计算机网络;等等。
都是为了提升某一个具体能力点,或是为了解决一个具体的问题,看了相关的书。但看完之后我却很难记起名字。
而且看了这么多书,也很难回忆起里面一个段落的内容,更多是很多概念、知识被我原有的知识体系消化掉了,变成应该的知识点,挂在了我已有的知识树的枝枝叉叉上面。
这些年看了很多书,却再也没有当年看《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这种一个字一个字品味、感觉的心态了。
我们看了很多书,他们却同样飞速的从脑海中划过。
缺少了对于混乱的耐心
最近一年我觉得软素质是有提升的,比如讲明白why、找到所谓的本质、做好项目管理协作项目落地、做规划写okr等。
但我失去了什么呢?
失去了对于混乱的耐心。
读一篇wiki我可以快速整理出一个脑图或是有脉络的结构化文档;与别人沟通时也更要求对方快速给出一个结论性的问题或方案;但自己却很难有耐心的看一个节奏较慢的故事片或是故事书,潜意识里面想要他给出一个所谓的结论出来,丧失了倾听、感受故事的耐心。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可能本身就是无序的,但却慢慢丧失了。
我可能可以很好的和老板、同事协作去完成一件事情;但同时可能丧失了和小朋友探索奥秘的耐心。
难以发出叹为观止的称赞
我今年看了好多电影,但大部分都是通过五分钟讲完一部电影的方式看完的。
相信很多人和我是一样的,你看完了整部电影其实和我5分钟看完可能差不多。一方面是现在快餐媒介的原因,一方面确实很难有好的电影了。
最近我重新完成的看完了库布里克的《2001太空漫游》,这部在影史上排得上号的科幻电影,现在看也很无趣。但他的伟大在于他是1968年拍的,某种程度上也只是给那个时代的观众看的。
最近还看了《地心环游记》,凡尔纳的“海底两万里”、“神秘岛”等科幻著作(多创作于1860年代)在我小时候看完之后叹为观止,打开了客观世界的大门,和小朋友的异想天开连接在一起,让生活的每一天充满想象力。
但在已经高度科技化的今天,看这些已经没有对作品的赞叹了,因为马斯克的星链、SpaceX,飞行汽车、IPhone让原有只在科幻电影中的产物变成了事实,你无需脑补想想了。只是有对作者本身的赞叹。
小时候看西游记,对顺风耳、千里眼、筋斗云充满想象。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看西游记会不会觉得很幼稚。
所以感觉现在的科幻电影确实难拍了,难以让观众赞叹了。
是在变好吗?
王兴在2018年说:2019年是过去10年最差的一年,却是未来10年最好的一年。结果连续三年的疫情爆发了,中概股集体下跌,不小心这个bi让他装到了。
所以对比2019年,我们并没有变好,是在变坏。
疫情并未恢复社会秩序、人口在老龄化负增长、中美老大老二之间的博弈不可逆。
我们在这个数字化的世界里越来越有效率,却也越来越失去了对于“慢”,“混沌”的耐心,没有那么为人称赞的作品都在重复着过去的老路。
是在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