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 draw.io 矢量图 SVG 导出的研究

draw.io 是一个简单易用的图表 (diagram) 绘制工具 ¹, 可以用作一个简单的矢量图绘制工具, 画一些简单的图标或者流程图等等都很适合.

虽然好用, 但是在导出 *.drawio 文件为其他格式时, 大多数时候都需要额外注意.

导出设计时会遇到的问题及原因

对于 PNG 导出, 默认的设置下, 导出的图像会很模糊. 幸运的是, 可以在导出时通过将图表的缩放比例调制 250% ~ 300% (甚至更高) 来解决. ²

至于 SVG，事情就变得有点复杂. 在浏览器中查看软件导出的 SVG 文件时, 一切似乎都很好. 但是, 当尝试将这些 SVG 导入 Word 或 Inkscape 等软件时，则可能会看到图片上出现 “Viewer does not support full SVG 1.1 (查看器不支持完整的 SVG 1.1)” 字样 ³.

图 1: 在 draw.io 中绘制的图片

图 2: 显示异常的图片

大多数情况下, 这种情况是因为 draw.io 使用了 HTML 代码来标记文本框中的自动换行的长文本 / 复杂格式的文本 / (或者还有其他的图元), 并将这些代码直接嵌入到了 SVG 的 <foreignObject> 标签中.

现代浏览器自然是能够解析这些 HTML 代码的, 因此在其中查看不会出现太多的问题. 然而这些 “外来 (foreign)” 的 HTML 代码并不能被 Inkscape 等专门处理 SVG 的软件理解.

因此, draw.io 的开发人员在 SVG 中加入了一个 <switch> 标签, 使得不支持 <foreignObject> 中内容的查看器在渲染这样的 SVG 时, 会显示上述的提示信息文本.

总之, 并不是这些查看器 “不支持 SVG 1.1”, 而是因为这些 SVG 中 <foreignObject> 部分包含了不能被浏览器 (或者其他能渲染 HTML 的程序) 之外的程序所解析的内容.

另一方面, 尽管浏览器能够查看这些 SVG, 但是对于浏览器来说, 事实上 SVG 代码才是 "外来 (foreign)’ 之物. ⁴

至于目前 draw.io 对于这长文本 / 复杂格式文本的 SVG 后备方案, draw.io 只是输出了一段修剪过后的文本, 十分没用.

不过, 按照 draw.io 的一位开发人员的说法, 其实 draw.io 这个项目最开始并不是为了画图, 更没有导出 SVG 的选项; 就连现在, 其定位也不是一个矢量图绘制软件. 所以, 对于开发者来说, 上述这些, 并不能算是软件的 BUG, 甚至不用去理会.

解决方案

法 1: 禁用换行与文本格式

目前, 官方博客中给出的解决方法, 就是手动全选图表上的元素, 在 “格式面板 (Format Pannel)” 的 “Text (文本)” 选项卡下, 手动禁用掉 “Word Wrap (自动换行)” 和 “Formatted Text (格式化文本)”. ⁵

这样处理之后, draw.io 导出的 SVG 就会干干净净的了 (不含 <foreignObject>, 可以被 Word 等软件正常读取).

需要注意的是:

禁用 “自动换行” 后, 之前适应文本框大小自动换行的文本将变为一行, 需要手动键入换行符将长文本分成多行;
禁用 “格式化文本” 后, 一个文本框中将不支持多种格式的文本, 必须以一个文本框为单位整体调整文本的样式.

每次手动禁用这些选项可能会有点麻烦, 可以直接 “禁用 <foreignObject> 的使用”.

如果是在线使用 app.diagrams.net, 可以直接访问 app.diagrams.net/#_CONFIG_UzV3UjUyyk0tSk8F0qrGjqpggeLM3IKcVJ/EpNScYoh4SVFpqqq5CxABAA==, 直接配置对应的设置 ⁶;
或者在软件的 “其他” 选项中选择 “配置 (Configuration)”, 添加键值对 "simpleLabels": true, 结果如下:
```
{"simpleLabels": true// Other configurations...
}
```

法 2: 导出 PDF 后再转换为 SVG

我们知道, PDF 中的数据一般是没有上下文语义的; 可以说, 它只包含各个元素的样式以及对应的位置, 是一种用来存储排版结果的格式, 并不会轻易改变. ⁷

由于浏览器能够渲染排版这样包含 HTML 的 SVG, 并且浏览器一般具有 (将排版后的页面内容) 导出为 (打印为) PDF 的功能 ⁸. 于是, 可以利用该功能, 将浏览器对该 SVG 的排版结果导出到 PDF 里, 再通过 Inkscape 从 PDF 中还原 SVG.

PDF 中包含的一般是稳定的格式, 从中还原出的 SVG 自然也相对稳定 (可能由于字体因素产生些许失真).

不过, 经过生成 PDF 再复原的过程, 一般会丧失许多 SVG 的语义, 比如文本不再能够被连贯的复制出来; 如果生成 PDF 的过程进行了转曲的操作, 这些文本可能甚至不再能够被选取复制.

最新 draw.io 的 SVG 导出选项中可以修改 “文本设置”, 有一个 “将文本标签 (label) 转换为 SVG” 的选项. 据开发者所说, 就是将该文件上传到他们的服务器, 以进行上述的转换.

小结

综上, 目前有这些可行的解决方案：

对于简单的 SVG 图表 (不包含长文本 / 复杂格式文本), 只需按照上面提到的方法操作即可;
尝试 (使用浏览器) 将 SVG 导出为 PDF, 然后使用 Inkscape 从 PDF 生成 SVG.

其他资料

关于这个事情, 有一些相关的有意思的讨论可以围观:

Issue #774 · jgraph/drawio;
Inkscape “Viewer does not support full SVG 1.1” - Using Inkscape with Other Programs - Inkscape Forum (还提到了 XSLT)
Truly Headless Draw.io Exports - Hacker News (ycombinator.com) (提到了关于 “导出”, “SVG 暗黑模式适配” 等问题)

其他可能有用的文章:

Things you need to know about working with SVG in VS Code (freecodecamp.org)
How I use draw.io at the command line | Tom Donohue 以及下边的评论:
- 用代码画图 / 代码形式的图表: Structurizr;
- 一个基于 Web 的 PlantUML 编辑器: http://www.plantuml.com/plantuml;
- …
处理已压缩的 .drawio 文件 (可以在 ‘properties’ 中删除): Text-editing a draw.io file exported as SVG with embedded drawing - Stack Overflow
4. Multiline SVG Text - SVG Text Layout [Book] (oreilly.com);
SVG element reference | MDN 以及 <text> 元素的文档;

解决draw.io生成SVG矢量图导入Word显示有误的问题以及推荐几种SVG绘图方法 - CSDN
draw.io 导出 SVG 图片报错

可以访问 app.diagrams.net 在线使用, 也有很多平台提供 draw.io 的换皮版本. ↩︎
Export a diagram as a higher resolution PNG image : draw.io is becoming diagrams.net ↩︎
最新版中, 文本已更改为 “Text is not SVG - cannot display (文本不是 SVG - 无法显示)”. ↩︎
引用自 Inkscape 论坛中 @Xav 的回答. ↩︎
参见 Why text in exported SVG images may not display correctly (diagrams.net). ↩︎
来自 Inkscape 论坛下的回复 ↩︎
可以参考视频 “PDF 里, 到底都是些什么 - 哔哩哔哩”. ↩︎
通常, 这个选项可以在上下文菜单的 “分享”, “打印” / “另存为 PDF” 中找到. ↩︎